仁波切骗了多少女明星 到底从何而来?(3)
王菲参加陕西法门寺晚会,献唱《心经》
而信仰一旦与富裕者和大额金钱挂钩,藏传佛教以及其背后的供养制度就难免陷入争议。在乔美仁波切弟子刘先生看来,佛教并非面向少数富有者,“它和许多非营利机构,比如环保组织,扶贫组织类似,需要社会大众的捐助维持运行。这些机构的运营跟供养体制本身是没有区别的。”另一活佛弟子秦小姐也认为,“就好比你去学校要交学费,上师花了很多时间和心血传授你知识,用供养回报上师很正常”。他们均表示,真正的修行人不会因供养的多寡对弟子另眼相待,如果上师贪恋财物对弟子区别对待,那多半是遇到了假活佛。
供养的钱都到哪里去了?
供养累积到一定数额,不少活佛会选择用慈善来回馈社会:普度众生,扶助他人,这和佛法的奥义一脉相通。
乔美仁波切在青海玉树的摩耶寺中开辟了一个佛学院,共收留了二三十余名小僧童在此学习、修行,住宿、取暖、吃穿、教育等一切费用均由他一力承当,弟子供养的汽车也被他卖掉用于佛学院的教学经费。此外,他还肩负起了当地文化和环境环保工作。弟子刘先生拜其门下学佛5年,最感念的便是上师的言传身教:“寺院周围方圆几十里无人抽烟、喝酒、打架,大部分人都吃素,冬天几百个人会一起来闭关修行,这正是乔美仁波切带领大家在环保、社区、修行上做出的成就。”
乔美仁波切在摩耶寺开设佛学院
阿字仁波切成立了生根慈慧公益基金会,在去年尼泊尔地震时,基金会第一时间跨国提供了人力和财物的支援。2013年玉树地震,加措活佛的中国人口福利基金会慈爱基金,募得1300多万元的钱和物资用于救灾,让不少慈善机构望尘莫及。
当然,打着慈善事业行骗的布施者与受施者不在此列。
假活佛大行其道骗供养 推课程卖产品身家上亿
真活佛们希望通过慈善事业利益众生,假活佛们有时也会用各种公益头衔包装自己,以此鱼目混珠。
以张铁林皈依的假活佛“白玛奥色法王”为例,在其官方网站上,一度挂有26个头衔,包括“联合国友好使者”和“联合国友好理事会全球事务秘书长”等,这些头衔的谎言事后一一被媒体戳破。天津港“8.12”特大火灾爆炸后,他也公开向事故中的遇难者捐款百万港币,不难看出,弟子们平日的供养数额不菲。
夸张、国际化、权威性,构成了不少假活佛的自我包装术,其背后的目的直指信徒的荷包。
“白玛奥色法王”称,自己长期致力于推动全球人类脑开发与神经资讯学研究,其“开发大脑”的相关课程授课时间2天,复训时间40个课时,售价39800元;他同样致力推广的“全球天泉计划”则声称可以通过“大气甘露转化系统仪”,将水从空气中分离开来。据记者向专业人士请教得知,“大气甘泉转化系统仪”其实就是“空气制水机”,其工作原理类似于除湿器。在某购物网站上,该类产品的价格大都在3000-20000元之间。而经过“白玛奥色法王”的佛教包装后,所谓的“大气甘泉转化系统仪”价值5万港币,是市场均价的数倍有余。
白玛奥色用佛教包装产品,赚取巨额利润
有媒体曾经报道过一位出自四川大邑县“第三世多杰羌佛”——义云高,其包装手段与白玛奥色如出一辙,这位只上过五年小学的寺院临时画工,自称是佛教唯一“始祖”,思想和佛法是所有众生修行成就的最高指南,并据此骗取了弟子上亿元供养,被公安机关通缉至今。
活佛认证成为了一门生意
还有假活佛将手伸向了活佛认证的源头——这些更隐蔽,也更难被普通民众识破。
目前国内藏传佛教的活佛认证主要来自两个系统。一套是由国家宗教部门主导的。2010年开始,中国佛教协会统一为按照宗教仪轨和历史定制认定、经政府审批的活佛颁发“藏传佛教活佛证”,这被视作真假活佛辨别的最有力证据。
另一套体系则是由藏传佛教的高僧或寺庙主导的认证。寺庙会以某个高僧或活佛的名义,向被认证者,发放一份认证文书。高僧影响力越大,其出具的认证越能得到民众的广泛认可。
藏传佛教活佛证是辨别真假活佛的有力证据
两套体系似乎都有缝可钻。
以前者为例,国家对寺庙的活佛转世认定有名额和数量的限制,依照寺庙大小分配的名额不一。根据国家宗教事务局网站信息显示,现在登记在录的活佛数量为1700余名。然而在藏地,被民众认可的活佛数量远不止于此。秀里郎嘉仁波切告诉记者,他所在的昔青大则寺共有五六个活佛,但拿到活佛证的只有两个。去年他已经去当地相关部门补办证明,但活佛证迟迟没有拿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