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混蛋》：并不宣扬暴力的“暴力美学”

这几天，一直在回味《无耻混蛋》（英文名：Inglourious Basterds）这部影片。对该片导演昆汀，我以前知道的很少，只看过他的《杀死比尔2》。这次才发现，他真是一个光芒四射、才华横溢、“满肚子坏水”的天才导演。
不过，我更愿意将昆汀视作一位“玩弄”后现代思想精髓的哲学家。他的哲学是：不残酷，不装逼。这和美国的新实用主义哲学尤其是罗蒂的主张如出一辙。昆汀这个“无耻混蛋”正是通过渲染自己的“暴力美学”而反对一切暴力的。在《无耻混蛋》中最惊悚的镜头，就是不停的割头皮。但这并非真正的暴力。
真正的暴力都源自：1、残酷；2、装逼。前者往往是群体性的，后者往往是个体化的。然而，二者却又紧密相关。独裁者可以残酷，哲学家可以装逼。所以，独裁者的残酷往往借助于哲学家的装逼。二者往往“相得益彰”。对此，卡尔·波普尔在《开放社会及其敌人》中有过深刻的揭露。他认为，西方历史上的三位承前启后的伟大哲学家柏拉图、黑格尔和马克思的思想构成现代极权主义的来源。波普尔的这个观点，可能很多人无法领会，而实际上，它是用来反对暴政以及暴力革命的。
最大的残酷，往往来自群体暴力，即战争。历史上最疯狂的战争就是希特勒的法西斯主义战争。希特勒之所以能够成功发动“人民群众”，乃因为“群众”往往是“无耻混蛋”。在《我的奋斗》中，他写道：“群众就像女人……宁愿屈从坚强的男人，而不愿统治懦弱的男人；群众爱戴的是统治者，而不是恳求者，他们更容易被一个不宽容对手的学说折服，而不大容易满足于慷慨大方的高贵自由，他们对用这种高贵自由能做些什么茫然不解，甚至很容易感到被遗弃了。他们既不会意识到对他们施以精神恐吓的冒失无礼，也不会意识到他们的人身自由已被粗暴剥夺，因为他们决不会弄清这种学说的真实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