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仙•梅毒•蔡锷之死

小凤仙·梅毒·蔡锷之死
——顾则徐著《共和的守护者：蔡锷传》节选
 
 
蔡锷去世后，媒体上出现了不少关于蔡锷的传说，蔡锷成为了人们街谈巷议的戏剧化人物，风流、英勇、神奇。既然是称为传说，便是并不真实，或者是人们的虚构，或者是人们以讹传讹，或者是有点事实而加以了夸张。
 
关于蔡锷的传说最著名的是他跟小凤仙的故事，也因为这个传说，蔡锷就有了“风流将军”名声。蔡锷与小凤仙的故事之所以吸引人，在于不是传统的英雄救美，而是在于美人助英雄，在民国早期非常迎合人们的思想开放风潮，在那个妓女也组织起来参与各种社会运动的时代，迎合了人们追求平等的意识。其传说的故事大意是：在北京的蔡锷跟名妓小凤仙相爱，互相志气相投，蔡锷要逃出北京南下推翻袁世凯，小凤仙深明大义，帮助蔡锷对付住袁世凯的各种监视和阻扰，摆脱种种危险，两人情深意切，蔡锷出海远行，小凤仙肝肠寸断，两个人的爱情故事一直延续到蔡锷去世之后。由于小凤仙实有其人，这个故事就蒙上了真实的光环，一直流传至今，甚至被拍成了电影历史故事片和电视连续剧。
 
小凤仙是来自杭州的妓女，1915年时大概十四、五岁。那时候北京妓业很兴旺，但以南方女孩特别是江浙一带出身的最受欢迎，身价最高，所以南方妓女比较多去北京，但小凤仙并不是什么名妓，相貌也平常。蔡锷于1915年8月决定南下反袁后，开始进行一系列安排，而如何迷惑袁世凯则是他需要安排的重要内容之一。蔡锷的公开立场本来是反对帝制的，但却突然改变为比较积极的拥护帝制立场，以在根本上解除袁世凯对他的防备。蔡锷刚患结核病，但不严重，他就用治病来使自己方便活动，以获得更多自由。蔡锷向来是生活十分严谨、朴素的人，但一反常态，开始花天酒地，这是中国在战国时候就已经有了的迷惑君主的传统手段。在中国古代，越是构成对君主威胁的人，越需要奢靡的生活，以显示自己已经胸无大志，君主则越看他胸无大志越放心，越是鼓励他奢靡。按照民国早期的官场风气，花天酒地就要逛妓院，于是就有了跟小凤仙的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