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脑是教育吗

“还是应该把老师们带出来，洗洗脑！”
说话的是一位领导。好领导。宽和的领导——能想着把自己学校的老师们放出学校，坐火车看窗外风景，一伙子到省城到北京到南方秀美风景胜地转一转，嘻嘻哈哈说说笑笑，在学校的围墙外一种新的感觉里边活几天，再听听新课程什么的，再为一个“名师”的一堂观摩课或报告仰慕一下，沉醉一下，争论几句，乘着兴奋写两句”过一种幸福的教育生活”，真的，真的不错了呀！
可是，洗脑！洗脑，这两个字儿还是让我感觉生硬。
我想起那时候我们被评成名师人选，到一个宾馆里参加答辩，三十来个人和办事人员挤在一个过厅里，等待上场，听见旁边有间小房子里有念誓言的声音，齐整有力。一会儿来一家伙，一会儿来一家伙。渐渐听清，比如，这样叫嚷：”坚决服从，永远忠诚！顾客上帝，上帝是天！……“这样词儿一套又一套，令我们诧异，笑不敢笑，不笑受不了。偶尔看见门开一下，里边人人人手舞足蹈，做着某种体操，表情狂热激切，与那誓言朗诵相配。
在训练洗脑呢！
有个名师候选人见多识广，给我上了一课。
洗脑？这是文化大革命红卫兵的样子么！
把某些话语，通过这种集体舞蹈和诵读植入全体在场人员心中，就是洗脑。
他们相信：话语重复一万次，就会在心中刻下深深痕迹。
想起来有个老师上数学课，课前有一个活动，给听课的人留下挺深印象：全班同学站起来，高声齐声诵读平面几何的定理和公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