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托邦的危害 (38/20)

波普尔在书中的第九章以“唯美主义、完善主义、乌托邦主义”为题，详细论述了乌托邦主义的危害性。余杰先生写了一篇题为“从唯美到极权主义”的读后感，把乌托邦的危害归结为过分追求唯美以及在追求过程中产生的“清洗”。个人觉得余先生的文章没有抓住问题的要害，难道像艺术家一样追求唯美有害吗？是在所有的情况下都有害，还是部分情况下有害，怎样的情况下会有害？本文对此思考如下。
在这本书中，唯美主义，完善主义，乌托邦主义以及理想主义都是近义词，为了论述的简便，统一称之为“乌托邦”。对于个人，或者一个艺术家来说，追求唯美有什么问题吗？当然没有，更不会有什么危害，那是他们的自由。那么为什么当它成为一种政治上的追求就有危害了呢？简单来说有下列几个方面的原因。
其一，要追求某个乌托邦，首先必须要有一个目标。怎样设计一个合理的目标关系重大。这个目标是由某一个领袖设计，还是征求所有人的意见去设计呢？征求所有人的意见的可能不大，因为不同的人往往有不同的目标，很难达成一个共同的目标，所以通常情况下，只能由一个或极少数的几个人来决定这个目标。所以这个目标的合理性和可靠性就很容易受到质疑。
其二，能够达到乌托邦层次的目标一旦确立，一般来说都不是轻易能够达成的，所以其实现的过程必定非常漫长，尤其是在一个非常大的国家里。在这样一个漫长的过程中，不但要动员非常多的人力和物力，还需要付出长期艰巨的努力。也就是说，无数的人们将为他们自己看不见的成果付出一辈子甚至几辈子的努力。这样的过程，对于这些人来说公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