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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株连的亲属

图片标签:  发布:2022-09-17  ....    来源:www.tuj8.co
好事的沈醉问王泽浚作为囚犯的感受,王泽浚感叹:“当强盗是抢东西的罪,当小偷是盗窃罪,当战犯是打败仗的罪……”。沈醉赶紧阻止他不要他继续说下去。过了片刻,没读过“咸鱼豆腐”的王泽浚突然念出一句:“可怜天下战犯心!”,念完这句,他伸出手不停地摇动:“我们究竟有什么罪啊!我们……”,王泽浚的声音很大,沈醉赶紧一把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下去,王泽浚的后半句就没办法出口,他的眼睛睁得圆圆的,眼角滚出几粒泪珠……。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监狱改变人,也毁掉了一个人。
这样一个生性诙谐乐观的人,却没能等到迎来特赦的那一天, 1975年是特赦战犯的最后一批!只要再能熬过去一年,王泽浚就能走出监狱,挺起胸膛做一个自由人,而不必再遭人践踏看人脸色过日子。可惜,在黎明前的那一瞬,他没能挺住,也许是他太累了,太疲劳了,所以最终他放弃了那份遥不可及的幸福憧憬。1974年1月19日,王泽浚在战犯管理所——北京秦城监狱病故,享年71岁。
资料显示,王瓒绪的大儿子王泽浚(1902-1974),和他的发妻胡伯媛(1904-1964),夫妻双双均死在监狱里。
受到王瓒绪的影响,袁育梵在监狱一直被关押到1975年(最后一批被释放)。从1949年被抓算起,他在监狱中度过了26年。还好,长久的关押,且经历了惨烈的文革,他熬到了头,他比王泽浚幸运。监狱生活的后期,袁育梵自学中医,一来排解了监狱生活的枯燥苦闷,也为争取有生之年能与家人团聚有好的身体条件。后期,在狱中他能够与外界通信。因为关押地就在重庆,又因为泽荃有固定的住所,所以他常常寄出贴有几分钱邮花的平信给幺妹(泽荃),间接打探妻子(泽兰)及子女的消息。获得释放恢复自由以后,袁育梵回到西充,看望了尚生活在此地的妻子泽兰。老夫妻执手相看,泪眼婆娑。两人都是奔80岁的人了,泽兰的头发全白,袁育梵则长髯及胸。其时,泽兰的问题还没有得到平反,回不了重庆,况且他们在重庆也没有固定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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