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悔之忏悔录自序（1）

看了卢梭忏悔录，则令我替卢老师羞愧难当，他丑态百出的自我揭发：从小偷窃，受虐癖、暴露癖，诬无辜小姑娘为贼……特别是和恩人、“妈妈”华伦夫人的关系升级为情人后，发现“妈妈”还有个情人一一花匠阿奈，卢老师欣然接受，三人革命感情与时俱深……等等这些，实在令人难于置信！我甚至曾怀疑，卢梭死后进了法兰西先贤祠，是他的衣钵传人罗伯斯庇尔、马拉、丹东刻意塑造了一个高大全的形象一一要不，如此之人怎么像神一样受人膜拜？可是后来一看卢梭忏悔录上卷出版日期一一1782年，下卷1789年，而先贤祠建于法国大革命爆发后的1791年，才知道卢梭自曝的那些丑行早为法国、欧洲所熟知。
看托尔斯泰的忏悔录时，我更加惊诧无比一一托老师人称“俄罗斯伟大的心魂”，可是在忏悔录上，他这样告诉人们：
“我赌博，挥霍，吞没农民的劳动果实，处罚他们，过着淫荡的生活，吹牛撒谎，欺骗偷窃，形形色色的通奸、酗酒、暴力、杀人，没有一种罪行我没有干过！”
初看到这些文字，以为是印刷厂出了故障一一我心中像神一样高尚、完美的托尔斯泰，怎么会是这样的人……而后来又不得不痛苦地承认这个事实：这此话确实出自托老师之口！
后来我才知道：人都会犯错，都有缺陷，甚至会犯严重错误或缺陷，所以，人都需要忏悔、救赎。
有人又会说：是什么让你感到高兴和自豪的？一一像冉阿让那样发了大财，做了市长？
果真有人这样问，首先我会感到很奇怪：如果冉阿让的人生结局是发财做官，“悲惨世界”不是也就应该叫天方夜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