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汉界的前世今生

两边的土坡上，被开垦出来，年年收种着庄稼，一块一块的连在一起，又层层叠叠，错落出一派祥和宁静的村景。沟底居住的人，在沟底垫出了一条土路，高出河床不足十米，大概是用来运送肥料和庄稼的。不过沿着土路前走，仍旧可以走出去，一直通到跟郑州接壤的熊耳河旁。我沿着沟底走了很远，实在想象不出，这条土沟，当时是如何灌满粗沙浊浪，形成无法逾越的天险的。当然，我更无法知晓，那些眼睛里充满权利或者说家国欲望的军士，如何凭借着一条河道，就激荡起满腹的豪气，坚定地守候一方泥土夯实的城郭的。荥阳市文化局副局长陈万卿告诉我，鸿沟东西两边的霸王城和汉王城，完全是人工用黄土逐层分段夯实的，已经接近2800年。文物部门经过考证发现，城墙最早修建，是在战国时期的韩国，目前发现的文物和青铜器，甚至包括城墙的建筑特色，都跟韩国吻合，是一种区别于汉代平夯的环底夯实。
楚汉战争时，刘邦和项羽各据一方，又让大量兵丁进行了加固。楚河汉界古战场管理委员会宋先生说，当时的鸿沟不足80米，两岸城墙之上楚汉可以互相喊话。所以，以城为踞点的战斗，最初在冷枪暗箭中持续了若干岁月，然后又拉到赫赫有名的荥阳虎牢关，在号称九朝古都的洛阳门户，写下“一曲楚汉争雄地，鸡犬无声自落花”的悲壮故事。那些战斗的惨烈，没有人可以描述，但是战斗的遗留，直到今天还在传承。当地的村民告诉我，在接近虎牢关的西城附近遗址上，常常可以捡到铁镞、铜镞等古代兵器，锈迹斑斑的，跟土块连到了一起。我怀着好奇去搜寻，却什么都没有发现。站立在项羽曾经驻扎大军的霸王城上，抚摩着城墙断面处层次分明的夯土层，一时间思绪飞扬。公元前202年，项王的军队粮食短缺，刘邦的部队和其他诸侯的部队把楚军层层包围。夜里，用凄楚的楚歌骚扰离乡很久的楚军。